无情饮奶茶饱

【白帝×罗睺计都】虚妄相(序)

啊啊啊啊啊 太太冲啊  这文笔 帝都有你才能兴盛啊 啊啊啊啊啊 冲呀 快去看它

星牌大马勺:

* 帝都cp 同人|重生|强强|情有独钟


* 书剧结合 意难平 私设多


* 个人学识浅薄 文笔有限 存在ooc  


* 此章建议配合


 《穿越时空的思念》纯古琴版-徐超然


 《一醉南柯》-音频怪物


——————————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则见真我。





至此一生,有五阴炽盛。


生时求不得。死造爱别离。


结终之际怨憎会,无处堪避。




——————————




我曾有过一个朋友。




还记得初次相见时,他通体赭红,被修罗们簇拥着,踏滚滚的黄沙而来。身形魁伟,秘纹宝冠高高束起,立领重铠上雕密咒连同狰狞烈焰纹章,十分的刚劲利落,威势无双。




彼时天界众将心思各异,窃窃私议着修罗们都好勇斗狠野蛮非常,忌惮他光看着就煞气腾腾,面目可憎,许正是这群暴戾狂徒中的翘楚,更疯狂难对付。




可我并没觉得他模样凶恶。相反,他在侧身与其他修罗言语时,露出来的脖颈线条分明,无话时拧起眉头轻抿着唇,愣着像是在思索,任由鸦黑的发丝在身后飞扬。一副呆呆模样,着实有趣可爱。


当他把目光投过来时,蜜色琉璃瞳那样明亮有神,浅澈通透,初次对视,双方俱是一滞,然后他笑了起来,唇齿间扬起的弧度就像是弯月编贝,倏忽间天地就仿佛仅我们二人。




他很特别,真诚热烈,肆意张扬,却也睿智有礼,从容识体,与他狂放乖戾的族人大相径庭。战时我双方全力以赴,战余我引他作挚友,每每寻着机会和他结着伴谈天畅饮,看他流露出的情态琢磨这世间最美好的东西,登时觉得整个寻常无味的天宫都明媚起来了。




——————————




不知为何,其实从第一眼起,就有暗喜于和他的每一面相见、每一次并肩、每一个约定、每一场畅谈,他做过的事我都看在眼里,他讲过的话我都有记得。


想否认每每并肩而行时都会故作无意地倾头嗅闻他身上的味道,想否认有过的笑语畅谈天地,想否认他的付出,他的试探,他的执着,否认他独敞给我的细致温柔,就连他饮酒时滚动的喉结,多看一眼都觉得是引诱。




——————————




你会毁了我的。




——————————




天界向来盛赞白帝冷重自持、谦和仁厚,尊崇他信仰他,将他的意旨奉为圭臬。东方天界之主肩上担的是天族的荣耀,背后是三界生灵的福祉,走的每一步都要对得起苍生大道,理应端坐至高神殿,为天族大计苦心筹谋、率诸天万众,力创千秋功绩。




如果让他们知道他们那素来俊逸出尘清心寡欲做派的柏麟帝君,私下里放纵奢求、因情乱智、竟一直都在把他们最为鄙夷恐惧的修罗带进天界私相交往、还主动将天界致命的弱点暴露无遗,几乎要陷三界于万劫不复。




会怎样。




浩大三界正值人才凋零,迫切需要的是英明勤勉、杀伐决断、全心庇护子民的领袖。




而不是一个,为了能与敌将常常相见、生生置同类存亡于不顾的昏头君王。




——————————




其实早就知道他欢喜我,他的小心思都写在脸上,如何瞒得过。他拿真心捧给我,但我拿不出真心来和他换。


生于华贵繁盛,唾手可得的总是太多。那真切想抓握住的,硬是被宏图伟业、身份责任牵制成了痴心妄想。


空泛架设在冲突之上的期盼牵挂,就好像水中泡影。招架不住任何现实冲刷,就虚幻脆弱得仿佛下一秒就会迸碎开来。






我并没有厌烦他。


只是觉得一切都没有了意义。




杀局已定,急着快刀斩乱麻,连个告别都匆匆。凶器锋利,手下得也果决,一切像是从没发生过,鲜血就四下迸射喷溅在了脸上,温温热热,酸蚀灼人。




事已至此,哪怕魂灵想要脱出躯壳置身事外,我能展现出的也只会有漠然。


处变不惊才是为君之道。我必须要牺牲了他,把他炼化彻底为我天界所用,才能灭时患,终乱象,重撑天界。




无情无欲会是他的命格也会是天下之福。


这是我唯一能带着他一起走的路。




——————————




一室血污,立在尸首边竟忆起了自己曾因他澄澈眼眸而大肆收集各类琉璃制奇珍物件。


转念又想到双目的主人明明刚才还带着希冀想改头换面好长相厮守,现在就和这一室的相似之物一起生机全无了,便立时觉得恍惚,更加不愿直视那难以瞑目的头颅。




掌中修罗心魂光华流转。




【换了吧,这样子实在是太难看。


    做个琉璃美人如何?】






他想要的未来我们到不了。


他想要的身份我给得了。






他在世时就太过于介怀容貌,不知怎的就认定了我会嫌他。


已没可能会见到他原本会有的女子模样,也绝对不会把他的容貌随意幻化将他亵渎。




姑姑慈爱于我如母,更是扬名六界的女子典范,人人称道,最是高洁纯净。




我既珍他重他,必然要把最好的给他。




——————————




冷着脸孔推离割舍剔除掉过去执着的,亲手把一切碾碎成齑粉,送它们离开,看它们被一点点带走消散不见。




他从来不是想否认罗睺,他只是想要否认罗睺身边的那个他,想否认那个过去痴迷于罗睺,并且现在依然痴迷,如果不做些什么就这样放任下去,将来也会继续痴迷下去的他自己。


现在他终于得偿所愿。




——————————




素白,锈红,泾渭分明得刺眼。


终归要有一个面目全非。




他的明艳带着野性,难以抓握不可掌控。


同化他。


永永远远地留住他。


心魔嘶吼叫嚣着。




人世的情不过镜花水月沧海一粟,何等脆弱渺小。只有当我们一样冰冷时,才能够真正地得到长久。




我已经失去过你一次了。


现在,将来,你都只能属于我。








与君同困殿堂高楼。也算是厮守。






——————————




弱水畔,青山上,白玉亭中仅剩一人。光阴飞逝,那昔日谈笑间举杯共看的宽阔长河,沉静中渐渐生出种凛冽凄冷之意。




要是他还在就好了。


计都要是在,看了他为些琐事烦忧,一定会劝着他,抚慰他。凝视他,满眼都是他。若真能如此,就先放下什么身份责任又何妨。可是他死了。




本以为生死两端会是我们之间最好的距离,殊不知情丝抽芽紧紧攀附住了心脉,闭塞的心门早被叩开了光亮。


以为剔除掉纷杂欲念全盘舍去,就不会再纠结慌乱,一切都将变得简便,哪成想一旦放松就会生出钝刀撕拉的痛楚,牵连彻骨,两手空空竟也会痛成这般。




【你诱璇玑生痴念罔顾是非,


你算得了什么朋友】




我生了痴念罔顾是非害死计都。


我算得了什么朋友。




————————




“为了天界大计,牺牲任何一个人,都是值得的”他从来这样想,哪怕是本君自己。


却一直在绵长的岁月中凭着空尽力描摹着那人的面目。灿比流霞,朗若星尘。




开弓就没有回头的箭。


既定的事实无从改变。


想要塑造一个堂皇的结局,就得剜出一个窟窿填补另一个窟窿,不知疲倦地循环往复,极力地想要否认一个事实,又一次又一次无望地验证了这个事实。只有去相信那些用来自我说服的规章戒条,才能避免沦陷进更深的苦厄。尽管这么做无异于饮鸩止渴。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身为始作俑者,在他眼中,无论那些被拆散开的各部分流落到哪里境遇如何,她,它,所有的所有,通通都归属于原本的罗睺计都。




她融合了罗睺的部分心魂和你的神力,于你而言就如同孩子一般。你待她温和倾注心血厚望,又忍不住寄情于她,恐惧她也会为情所害离你而去。




【纵使她有心有情,她的心,也不会在你身上】




只是,她的确脱胎于罗睺,却已不再是罗睺。她有了她的际遇缘分,已经是一个新的个体了。




“你没资格替她做决定”




经年执着于促成悲剧去验证往昔所作所为的合理正当,妄图化解心中的执念换一个心安。




【你就这么信他?】


“对,我就是相信他”


【你们所谓的情情爱爱最是虚伪脆弱】


“是否虚无缥缈,来日才见分晓”




“陷入了无端的烦恼和执念之中”的,不是旁人正是你。你是在怪罗睺,怪本该全心执掌三界的你自己。怪这天下的有情人。


他们那可恶的希望信念、那愚蠢的执拗不悔,顽强美丽得让你嫉恨艳羡。她和他生生世世不能撼动的情比金坚,只能衬出你们从前的虚弱可悲狼狈不堪。




只道情字误人,凡事理智当先。若真的理智,就不会生了情与罗睺牵扯不清。




如若真的能没有情,若连倾心待一人都不能,又何谈救世,何谈大爱。何谈苍生。




口口声声着断情绝爱,可执着于断情绝爱本身,正是因为心中有割舍不下的情爱。




最诱惑的明明是那炽烈生动啊。罗睺本就该是活生生自由肆意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仅仅留给你空荡的胸膛,梗疼的咽喉,颤抖的手。




你杀了他,也无论如何都逃不开他了。




——————————




直到被声讨质问,被声声啐骂诛心,被死死钉在一地惨烈中,他终于无法再逃避。


往昔因,今日果。喜悲难量,恶业需偿。




感念修罗至情至性爱憎分明。


庆幸于他曾爱我至真。也……




恨我至深。




不敢奢求原谅,合该血债血偿。




长久的魔念后,他终于求仁得仁,恍惚间竟生出一丝快慰,连那剧痛都甘之若饴。




他只是……苦楚漫上他头破血流下灰败的脸庞忽又尽数褪去,竟笑着沁出了些许生动的哀戚。




该恨我。




也就只是恨我吧。




满头华白的旧主宰颓态尽显,湿润覆住了他眉目,不过片刻恍惚,一个真相被清晰地剜出。




他一直爱他。


虽冷硬如铁,但坚比磐石。






他只是从没让这世上任何人知晓。








这世上任谁都没能够知晓。










序章-完



评论(2)

热度(2943)

  1. 共28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